是谁杀死了INK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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失踪人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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食用需知☞2017.9.30
目录☞2017.11.13

相方@昔时雨

【Y2/吉栉】燃烧青焰的鱼(3)

 
 
03.
 
 
 
那次爆发的争吵似乎对吉本没有任何影响,他还是吊儿郎当没个正形,似乎除了批改遥香的作业外,就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。
 
日子不咸不淡地过,栉森秀一也懒得给自己找不痛快,能避就避,避不了就摆张臭脸指望吉本能见好就收,当然,下场多半是他被骚扰得脸色更加难看。

奇怪的是,那个男人再也没出现在他眼前过。
 
栉森不太确定这是什么状况,但他并没有停止自己的实验,偷偷摸摸挑吉本不在的时候把买回来的鸡肉放在砧板上,通上电,烧到焦糊。

奇妙的烟味让他既兴奋又惶恐。
 
比起妈妈和妹妹,栉森可能更害怕被吉本发现他正在做的事、准备做的事,他有预感,这个家教绝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不着调。
 
 
 
“我回来了。”
 
和前面十几天没什么不同,栉森打开门来到厨房,餐桌上热热闹闹,古怪的家庭教师像家里的男主人一样,兴致勃勃承担了摆放餐具的任务,把瓷白的盘子端到桌上,里面是热气腾腾的咖喱饭。
 
“哥哥——”
 
遥香第一个发现了他,朝他做了个鬼脸,然后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,眉飞色舞跟吉本说她今天在学校的趣事。
 
栉森秀一不太理解吉本荒野是怎样讨到遥香欢心的,他对此无能为力,又平白无故地有些烦躁。
 
“啧,你吃饭能不能不要说话,喷得到处都是,难怪交不到男朋友。”
 
“哥哥不也没有女朋友吗!”
 
栉森一边说一边拉开椅子坐下,被遥香不甘示弱地飞快回嘴,不爽地嘁了一声,干脆闭上嘴低头扒饭,顺便忽略了吉本有意无意扫过来的意味深长的视线。
 
 
哐、咚。
 
一阵嘈杂。
 
不仅是栉森秀一,妈妈和遥香也变了脸色,饭也在此刻变得难以下咽,三个人都搁了筷子,只有吉本一个人还在刨饭。
 
“你们怎么了?”
 
家教那张无辜的脸怎么看怎么微妙,栉森没空管他是装的还是真的不知道,眉头皱得紧紧的,像有深仇大恨般盯着掀开帘子的男人。
 
“嗝。”面色潮红的男人打了个酒嗝,一只手挠了挠肚皮,心不在焉看了眼突然噤声的餐桌,看到吉本也没什么大反应,摇摇晃晃打开柜子门,翻了半天没看到想要的东西,于是扯着嗓子大喊,“酒呢?”
 
粗粝沙哑的嗓音难听至极,栉森低着头,拳头越捏越紧,身侧是妈妈急急忙忙起身的声音,还有不停的解释和道歉。
 
喝醉了的男人显然听不进去,一个劲嚷嚷着要酒,眼看着要争执起来,栉森终于克制不住站了起来,冲过去一把推开了醉醺醺的男人,护在妈妈面前狠狠瞪着他。
 
“你小子……嗝……瞪什么瞪!”
 
男人被推得一个踉跄,愣了几秒终于反应过来,举起拳头就要揍人,栉森咬紧牙关准备和他硬碰硬,刚抬起胳膊就发现冲过来的男人被拦住了。
 
宽厚的卡其色背影挡在他身前,吉本握住了醉鬼软绵绵的拳头,轻轻松松一个反折就钳制住了张牙舞爪的男人。
 
“我说,适可而止吧。”
 
吉本看起来和平时不太一样,眼神被刘海半遮半掩着,褪去了做作的浮夸,悄然酝酿着一场风暴。
 
“你又是、……谁!?”
 
男人还不死心,挣扎着像蠕虫一样扭动身体,吉本沉下脸,毫不留情冲着他的脸就是一拳,把人打翻在地后紧跟着跨坐上去,虎口掐着男人的脖子死死摁牢,不做停歇地又是一拳揍上去。
 
“我?”
 
实打实的肉体闷响声,这回男人没了动静,脸颊高高肿起,嘴角破皮渗血,吉本扔下他站起来,对着惊慌捂嘴不敢出声的妈妈轻轻说。
 
“放心吧,没死,明天就醒了。”
 
然后对上了栉森秀一的视线,还没看清那双眼睛里的情绪,对方突然转身拔腿就跑。
 
“哥哥——”
 
遥香的声音姗姗来迟,吉本给了她们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,抬腿追了上去。
 
 
没人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。
 
 
栉森秀一侧躺在只能容纳一人的木板床上,胳膊垫在脑后,眼神和思维都无限放空。
 
视线与灰尘一起漫无目的飘荡游弋。
 
录音机承载了温热的呼吸,四四方方的机器盒子停留在鼻翼下方,栉森按下了按钮却迟迟没有开口,像是怕惊扰了什么。
 
可能是怕吵醒了吉本荒野。
 
那个家伙刚刚才经历了一场闹剧,结果竟然还能睡得这么沉。
 
栉森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,他好像隐约听到了鼾声。
 
面前的卷带磨盘般旋转着,细微声响比车库外蝉的窃窃私语更轻,和他自己若有若无的呼吸声交相辉映,组成一曲安静的乐章。
 
“呼……”
 
少年瘦小的身体逐渐蜷缩成一只虾,两只脚交错摩挲着单薄的棉被,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姿势。

该从何开口、该怎样开口、该不该开口。

栉森单薄的唇瓣颤巍巍翕合着,终于下定决心。
 
“今天……”
 
录音机被人拿走了。
 
第一个音节刚刚尘埃落定,第二个尾音就打着旋消散在空气中。

被扼杀了。

毫无预兆、意料之外、情理之中。

唯一的发泄路径被掐掉了。

那只手随后罩住了栉森猛然睁大的琥珀色双眼,温暖干燥,宽厚有力,却没有带来丝毫安心,视野一片漆黑。
 
 
“你该睡觉了。”

屋里除他外唯一存在的不速之客这样说。

无法挣脱,无力挣脱,栉森带着过度反抗后的疲倦,意识逐渐昏沉,到最后干脆放任自己下坠。

是该睡觉了,栉森秀一。他对自己说。
  
   
半梦半醒中,他好像听见吉本叹息般低声开口。
 
“睡吧,醒了带你去一个地方。”
 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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